洛镜书当真就在萧程腿边跪了一路, 萧程没让他起来，他就不敢动，只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萧程。

萧程大多数时候都不想搭理他, 只偶尔不小心对上了视线，他感觉洛镜书的眼睛幽黑不明，像潜伏在黑暗里的狼崽子，只等着敌人放松警惕，便一举扑上来, 咬断敌人的喉咙。

萧程清楚他不是什么好人，自然也不会相信洛镜书表现出来的温和无害。

洛镜书惯会用这样的计谋, 萧程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会会半信半疑，现在却是说什么也不信了。

他带洛镜书去自己的公寓, 只是单纯为了拿项链，洛镜书的司机就在楼下等，萧程则带着洛镜书上楼。

到玄关的时候, 萧程随意踢掉了脚上的皮鞋, 换上了一旁的毛拖鞋。

来都来了，他今晚也不准备再回去, 就在这边住一晚上。

洛镜书则给自己套上了一次性鞋套。

萧程背对着他把门打开，等了两秒钟，却没听见洛镜书跟上来的声音。

他不由得皱起眉头，往后看了一眼, 语气里尤带着不耐烦。

“你在做什么……”话音未落, 萧程就看清楚了身后的场景。

洛镜书正侧面对着他, 手里拿着萧程刚才换下来的皮鞋, 整齐地放在柜子里。

他的表情认真而虔诚, 像是在做什么大事, 还强迫般地将两只鞋的鞋尖摆得距离柜子边缘一样远。

萧程：“你还不进来。”

他刚才还想让洛镜书在门口等的，看见这一幕，萧程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。